好像并没有发烧,但是特别热。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随即把自己房间里的闲置被子也搬了过来,压在霍泽身上。
仅仅是盖两层被子还不够,叶行止抓起被角,耐心而笨拙摆弄了半小时,最终把霍泽包成一个鼓鼓的蚕蛹。
叶行止站在床边,好生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满意点头。
于是他施施然背着手离开房间,无视了床尾那只畏畏缩缩的小狗崽,走到院子前收起灵酒。
这时他忽然动作一顿,看向葡萄藤,捏起一片叶子仔细抚摸它的脉络,逐渐开始出神。
回想着霍泽唇瓣柔软的触感,叶行止神色难辨,无意识捻了捻指尖。
霍泽这一觉睡了两天。
叶行止知道他没出大事,只是喝了不该喝的酒,但依然心有余悸。
霍泽不在,他自己吃泡面都觉得没滋没味。
因为霍泽会在煮泡面时折腾很多花样,例如切几片腊肉和午餐肉,或是放碎芝士,番茄丁。哪怕顶着鸡元帅的凶狠目光,霍泽也经常去它老婆的窝里拿鸡蛋,加点香油,煎至焦香,平铺在泡面之上。
但叶行止自己根本不敢煮,就怕厨房再次爆炸,他只能按照最原始的方法烧热水放调料包,真是无趣极了。
即便叶行止其实已经可以辟谷,然而这种生活习惯,就是一朝一夕被霍泽投喂出来的。
在霍泽还没醒来的时候,每隔两个小时,叶行止都要用神识把霍泽从头到尾扫视一遍,随后又忍不住隔三岔五去给霍泽喂水。
他喂水的姿势不太熟练,只能掐着霍泽的脸让他张开嘴。有几次还没喂进去,就打湿了枕头,弄得场面一团混乱。
霍泽脸上的红意早已褪去,白白净净躺在床上,还被叶行止弄湿了枕头和发尾……叶行止有点莫名的心虚,还有点心痒。
但他并没有注意自己的情绪,而是立刻施展洁净术,再次尝试给小孩喂水。
折腾几次下来叶行止都觉得有些累,却无端生出一股奇怪的满足感。
两天之后,霍泽终于醒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怪。
脑袋昏昏沉沉差点醒不来,而且浑身沉重不堪,有种被恶鬼压床的错觉。
霍泽艰难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想要抬手做一下伸展,却动弹不得。
他沉默片刻,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被两条厚被子牢牢缠住,几乎包成了蚕宝宝……
霍泽无语地挣扎了两分钟才挣扎开,缓缓坐起身。那种浑身上下干净到毛骨悚然的感觉,已经不再陌生。
他闭眼深呼吸,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在心中疯狂腹诽了叶行止一番,转头却忽然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热水,还冒着淡淡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