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床十几斤的被子,是想压死她吧。
无惨只好在靠近火炉的地方铺地铺,沙溺侧目看向他,轻笑了下,“大少爷,第一次看你照顾我。”
“你若是想,以后也可以。”
“那算了吧,我怕我早死。”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相信你,我太相信你了。”
无惨将她从床上抱下来放铺好的地铺上,软软的,也不冷。
产屋敷家还是有钱,不然其实更多的人睡得就是地铺,没有这种床。
“我想睡了。”
“睡吧。”
他就在这看着她。
沙溺闭上眼睛,脑袋晕乎乎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跳的很快。
她此时感觉越来越难受,也没办法去想一些有的没的,只希望和以前生病一样,睡一觉就好了。
这次很显然不可能。
睡一觉起来的沙溺烧是退了,但身体更加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是沙溺形容不来的,好像全身都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呼吸不顺,抬手没力气。
她本来就怕疼,一疼就哭,现在真的难受,眼里含着泪,忍着不掉金豆豆,可看上去更委屈了。
无惨将镇子上医生都找了过来,问题是看不出她有什么病症。
气的无惨要动手。
“无惨,不要。”
他气得很,忘记避开沙溺,沙溺努力站起来阻止他的动作。
“别伤害他们。”
“滚。”
趁他还能控制自己。
下一秒沙溺就往下倒,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少爷。”
他抱着人,看她虚弱的模样生出一股无措。
“无惨。”
她又叫他,随后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沙溺梦见了水。
一望无际的,像大海一样。
她在水里游泳,岸边有个孩子在对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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