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甚好!兄长大义!甚好!大鱼绝不还价!”
他是先说板车,看来这马匹的价位,他还是怕定低了,我不卖。
于是我再次说道:
“糜兄,莫急,买卖才有盈亏,自当深思,仔细斟酌。”
“大鱼绝不还价!”
嘿嘿!这套甄伦那学来的推迎还拒,我也算是用上了。
糜贵已经再反复斟酌了,都已经开始抓耳挠腮,又时而捋须,又反复来回看马,又拉着账房去到远处的驮马车队旁边,双手挥舞比划的在与账房反复商谈。
我知道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了,花了那么多功夫,让出了那么多利润,为的就是这最后一大单。
而且穆勒和甄伦都告诉过我,中原买马,都是用金直接算钱的,而不是用五铢钱算过后,再兑换金饼。
所以这才为什么古代会有马匹价值万金的说法,如果不是马匹珍贵,用钱就能换,那就会叫价值万钱了。
等到太阳都快发黄了,糜贵才带着账房先生商量好,走过来说道:
“辛苦大鱼先生!久等了!”
我回道:“不辛苦,商量好了便好。”
接着糜贵才道:
“多余的话,吾便不言了。”
我一听,连我字都不用了,改用文书才用的吾字了,看来确实是很谨慎的想购买马匹了。
接着我就继续等他讲。
糜贵道:
“如今马匹紧缺,鱼兄的马,又皆是良马。”
“作价两金又一万钱如何?”
我也开始思考,说实话,这个价格已经可以买到比较劣质的战马了,虽然我的驮马也是草原王廷出品的精品,但还是可见马匹的精贵。
我郑重的点头,然后开口道:
“天色不早,糜兄尽快算价吧!”
“大鱼只要金饼。”
接着账房先生直接报价,连算都没算一下,可见其已是商量许久才最终定价的。
“马驮板车,一百九十八架,计价九十九万钱。”
“良驹一百九十八匹,计价三百九十六金,又计一百九十八万钱。”
只见糜贵开始变得有些犹豫,扭扭捏捏的在那看着我,想说什么,又不好直接说的样子。
我便说道:“糜兄何故如此,女儿家作态?有何话,尽管说来。”
糜贵才慢慢开口道:“鱼兄,这五铢钱换金饼,虽官价是一金万钱,然而现今商人,皆是用市价兑换。”
我还以为说啥呢,就这事。于是我回道:
“糜兄,我等即是行商,那便自是用市价,怎会强人所难,用官价呼?”
糜贵向我伸出1根手指,后又伸出2根手指,我郑重点头。(比1)
糜贵这才笑着点头,然后看向旁边的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