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淙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不敢,你洗澡再来我采芑殿,就算是我采芑殿三生有幸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虎至在他身后道:“那就是同意了啊!”
宋羟瞪着眼睛把他拽回来,见安玉淙走出大殿驾云飞走了,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虎至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他一向斯文,很少骂这些脏话,虎至“哟”了一声,道:“你骂人了欸。”
“我天天都在骂你!”宋羟怒道,“你真的想让长老阁只有五个长老是吧?!”
安玉淙走后不久,释玺便也携着那美人走了。殿中仙君四散,周遭吵吵嚷嚷的。
纹羽和白落自他们身后走过来,纹羽道:“你俩吵完没有,吵完回去了。”
“什么叫我们两个吵?”宋羟愕然道,“纹兄,刚刚虎至在两位神君面前是什么模样,你没看见吗?”
“又不是所有人都要那么规规矩矩的。”纹羽道,“虎至他一向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虎至揣着兜,嘿嘿傻笑了一会儿,忽然道:“欸?我们长老阁的中流砥柱八表呢?刚刚他人还在的。”
“他大概有什么事吧。”宋羟道,“你早应该适应看不见他人了。”
采芑殿。
安玉淙甫一落地,便看见八表站在采芑殿大门前负手而立,似乎是专门守在这里等他的。
安玉淙道:“哦?八表?稀客。”
他错开八表走进去,八表转身追着他,迟疑道:
“润荒神君,阿煜他……”
“你若是这时候来找他,那就是来错了。”安玉淙便走便道,“他去东海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八表顿住了。
“不是我说。”安玉淙道,“你那么大人了,有的时候乱搞也注意注意影响。”
八表没有再跟上去。
安玉淙回了书房,见南穀已经在里边坐着大口喝茶了,便道:“你们一个个怎么都飞得这么快。”
“是你自己那么多年不驾云,飞得慢。”南穀道,“真是的,这一趟折磨死老子了。释玺那玩意儿居然什么刑都给我用上了,真他娘的变态啊。”
安玉淙坐下道:“他问你什么了?”
“能问什么?”南穀道,“不就是想问你结契的乾元是谁吗,放心,我不可能说,我装不知道把你后院那几个人名嚎着都报了一遍,哈哈哈哈他最后可能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呢。”
南穀把桌上那壶茶喝完,又道:“哎,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跟时珣……?真听我的话了?”
“听个屁。”安玉淙目光晦暗,道:“让阿珣给我送药,你倒也真放心。”
“那送药归送药。”南穀道,“我让你跟他结契了?别什么事都冤枉我。”
“闭嘴吧。”安玉淙道,“你这真是趁着还能贫可劲儿造了。”
“欸,那个虎至怎么回事啊,他是不是喜欢你啊?”南穀不理他,又道:“我可没见他对谁那么殷勤过。”
“释玺怎么没把你嘴剌了。”安玉淙道,“真是我惯的你这毛病。”
“现在再不贫,以后可没机会了。”南穀道,“能损你的时候好好损,那样我被贬下去了还能吹牛。——欸,你知道润荒神君吗?我原来可老骂他了!”
“差不多行了。”安玉淙道,“今天晚上喝酒吗?我请你。”
“那肯定是你请我啊。”南穀道,“我可盯上你私存的那几坛好酒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啊!”
“真是真是让你惦记上了。”安玉淙道,“走,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