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穀朱雀断然道:“我不去。”
“啊,我保证这次分身……大概,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味道吧。”
南穀幽怨道:“除了跟你本尊或者你的分身下去这件事情,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现在提刀去长老阁手撕八表海王都行。”
安玉淙是乾泽。
对,而且是那种品质极佳的乾泽。
正常乾泽其实服了抑制药物就不会有信香的味道了。但是他,即使服用了再重的药,也依旧会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勾人香气。
因为这个香味,安玉淙根本无法掩饰自己是乾泽这一件事。每次到了凡间,没走几步就能让人认出来,然后嚷嚷着各种绑架催婚求婚。
而上一次南穀陪他去凡间,还是因为看上了那城里没有人。
南穀和朱雀给他处理了好几次烂摊子,早就焦头烂额,再也不愿干了。
这个时候,尚京汶却道:“……啊?没人去吗?那我去吧。”
安玉淙微笑道:“真的吗?谢谢啦。”
尚京汶此时尚且不知道朱雀和南穀眼中那种同情和悲悯从何而来,他只是莫名其妙地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没事。”南穀摆手道,“啊哈哈……你新来嘛,历练历练……也挺好的。”
安玉淙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京汶,你别听他们瞎说。”
他提笔写了封什么文书,然后折起来,递给南穀,道:“那劳烦你派人帮我把这封信转给茶若姨吧,之前都是崇光派人帮忙送的。你让他们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南穀接过信,揣到兜里,挑着眉毛笑道:“怎么,这就叫京汶了?”
安玉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还叫你南穀呢,怎么了?”
尚京汶脸红了红,安玉淙却忽然反应过来了南穀的意思。
他笑骂道:“你一天天能不能惦记点正经事,滚。”
朱雀“嗯”了一声,道:“我错过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安玉淙道,“对了,朱雀,你是镇守南方的,这次麻烦你在殿里打坐布阵,凝聚气运了。”
朱雀点头,麻烦道:“啊,知道了,这还用你告诉我?”
“那是,这不是提点一下您老人家吗。”安玉淙道,“好了,就这样吧,大概事项我下了凡自有安排,南穀你负责维护采芑殿秩序,不要让有些人捣乱。”
说完,他看着三人,道:“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散了吧。”
“有。”南穀道,“我有点事私下跟你说。”
安玉淙颔首,朱雀尚京汶两个人便告辞了,只留南穀一个人在殿里。
他们两个人走了,南穀道:“你一会儿要去见姜煜时珣?”
“对。”安玉淙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吃我新做的那个药了?那抑制信香的药可比你抑制汛期的药副作用还大,你不到需要的时候,别乱吃。”
安玉淙无所谓道:“啊,还好,我昨天才吃了一颗,今天也还管用,不用吃新的。”
南穀看了他一眼,叹道:“安玉淙。”
安玉淙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