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毛巾将柳云舟裹住,再将柳云舟搀扶到一旁来。
柳云舟松了口气。
本来裴清宴将她抱到浴池里就够尴尬了,好在那时有被子遮挡,勉强可以接受。
若裴清宴再将她抱出来,那她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还好。
还好进来的人不是裴清宴。
听雪帮柳云舟擦拭着头发,“姑娘,我已经听姜管家说了,你已经把知夏姐姐救出来了,谢天谢地,我们悬着的心可算放下来了。”
“您不带护卫,只身一人进了齐府那个狼窝,我们都捏了一把汗,您从齐府那个狼窝里逃出来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们都吓死了,还好您没事。”听雪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别哭了。”柳云舟无奈,“你们怎么都变成了小哭包?”
“我没事,知夏也没事,我们平安出来了。”她感觉到听雪轻柔地帮她擦拭着头发,微微合上眼。
听雪给柳云舟擦拭了半干后,拿了桂花油来,轻轻地帮柳云舟涂抹在发梢。
她还是有些担忧,叹息道,“姑娘,您说,齐天睦肯善罢甘休吗?”
“齐天睦那个人就是个变态,他咬上了姑娘,姑娘又跟他产生了冲突,怕是会变本加厉,要是平常倒也不怕,就怕齐天睦仗着自己无耻下聘过,去找老太太,老太太的性格您也知道,若齐天睦真耍赖起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再说,齐天睦背后是皇后娘娘……”
听雪没再说下去。
她再次默默地叹了口气,专心给柳云舟擦头发。
柳云舟知道听雪想说什么。
她也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这场硬仗,一方面来自老太太,一方面来自皇后。
老太太那方面倒还好说。
主要是皇后一方比较难缠。
因为,她离开齐府时,用吞海剑刺了齐天睦无数刀。
吞海剑破坏了齐天睦的经脉血管,齐天睦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也绝不好过。
皇后娘娘怕是很快就会找算她。
“来则安之。”柳云舟说,“我既然做下了,就不怕对峙。”
柳云舟声音发沉。
她对吞海剑的能力有数,只要她死咬着不承认,无人能奈何她。
“听雪,你不必担心我,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