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母亲,也知道老太太惯用孝道来绑架母亲,所以,她提前将铺子送出去,送到了摄政王手中!
这样,等到老太太和白惜叶算计铺子的时候,好戏才能上演。
裴清宴静静地听着柳云舟心里的声音。
他知她有目的,不再推辞,“既然如此,本王就先收着,不过,那些铺子毕竟是你母亲之物,本王无意夺人所爱,铺子可以记到本王名下,本王不参与管理,只收一成利润,你意下如何?”
柳云舟愣了一下,裴清宴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以帮她保管铺子,只收取一成的管理费?
她原本的想法是,老太太和白惜叶霸占母亲铺子的事已经在进行中了,母亲耳根子软,他们兄妹又没有经商才能,与其让白惜叶算计了去,还不如直接送给摄政王府。
毕竟,送给摄政王府的话,柳家只是损失几个铺子而已,若是落到白惜叶手里,白惜叶会慢慢吞掉整个柳家的财产。
而,按照裴清宴的说法,柳家不必割肉,还能利用裴清宴的名号粉碎老太太和白惜叶的阴谋。
一石多鸟。
“谢谢。”柳云舟真诚地道谢。
裴清宴觉得柳云舟脑子不太好使,白送了他那么多东西,还学了好几声狗叫,竟还要对他道谢。
想到柳云舟的狗叫声,裴清宴嘴角不自觉浮起笑意。
柳云舟又见到裴清宴的笑容,赞叹,“王爷,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裴清宴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有些不自在,微微转动轮椅,双眼望向窗外。
窗外天蓝云静,和风徐徐。
微风吹过窗边的纱帐,吹起裴清宴额间的发丝。
“为何要莽撞成这样?”他的语调也如这乍暖还寒的春风,缥缈不定。
这话没头没尾,柳云舟听得一怔。
随即。
她反应过来裴清宴是在问什么。
“抱歉,我这次的确莽撞了。”柳云舟说,“我回到家之后,发现齐天睦已经对我下手,他不仅高调去柳府提亲,还很无耻地下聘了。”
“此事已被弄的尽人皆知,我,包括整个柳府都被人盯着,恰好这个时候,知夏被齐府带走,以齐天睦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过知夏,我必须将知夏带回来。”
“我若是去齐府,就会面临着一个闭环陷阱,正因为这个闭环陷阱,我不得不莽了一次。”
裴清宴轻点轮椅扶手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说?”
“王爷可曾考虑过,在珍兽园时,王爷已经明确告知齐天睦我是王爷您罩的,也给他摆明了利害关系,齐天睦认罚自断两根手指。”柳云舟说,“按理说他该长记性才是,为何会紧接着去就柳府提亲?”
裴清宴长长的睫毛垂下,“哦,为何?”
“我猜测,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柳云舟道,“齐天睦对我怀恨在心,恨不得立马报复我,那个人应该就是利用了齐天睦这种心理,才设下了这个闭环陷阱。”
柳云舟声音沉沉,“假如我率领柳府护卫去齐府,定会跟齐府起冲突,在我祖父和父亲他们凯旋归来之际,柳府若是将齐府的人给打了,王爷以为会如何?”
不等裴清宴回答。
柳云舟接着说,“实际上,打就打了,按理说不会出现问题,但,若有人趁机发酵此事,放出一些不利于柳家的言论,柳家很容易被推上风口浪尖。”
“或许你们会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我祖父这个人的性格我非常了解,他太刚直,太洁癖,他受不得流言蜚语,他会被人利用,到那时,对方可以利用祖父的性格,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其一,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