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愉快的回忆。”文疏雪陷入回忆之中，轻轻叹气，“不过从前这里没这般热闹。”
这时九哥从后面急匆匆跑上前:“我刚才找人打听过了，以前在灵溪山有个叫柳五爷的人，富庶一方，但是整日里打压其他商贩，故而灵溪山没什么人做生意。”
“后来那个柳五爷遭天公降怒，居然被雷劈了，才有了灵溪山如今的繁盛。”
封惟风笑眯眯赞叹:“苍天有眼啊。”
深知雷劈真相的文疏雪:“你少嘚瑟。”
一旁的万俟秋忍不住点头:“所以说做坏事是有报应的，对吧姐姐？”
“不错。”万俟春浅浅一笑，转身问，“不知封公子说的天蝎长老，现在何处？”
封惟风用手指着前方:“那处最高的一栋阁楼，就是天蝎长老的老巢。”
闻言九哥顿时嘴角抽搐:“你确定？我刚从那个方向过来，那阁楼是……”
“那阁楼有问题？”万俟秋快速抢过话头，疑惑地眨眨眼，“远看装扮得还挺华丽，这天蝎长老一定很富裕。”
“确实华丽……”九哥语气怪异。
“去看看吧！”万俟秋干劲儿满满。
阁楼灰墙红砖，青瓦飞檐，两侧柱漆朱红，垂落灯笼成串。天色已晚，橘红的灯笼高高燃起，照亮门前客人如流。
精致阁楼旁边栽着几棵繁茂桃树，粉色花瓣随夜风飘扬，翩跹而舞，兜兜转转落在文疏雪发间。
她目光流连，被眼前的阁楼惊艳，稍一抬头，便清晰看见牌匾之上的三个大字——红仙阁。
目光未落，几个轻纱薄衣的婀娜女子扭着腰出来，朝他们招手:“今日花魁表演，诸位进来玩嘛？”
揽客的声音落下，文疏雪被迫假笑，不可思议地扭过头问封惟风:“天蝎长老居然在妓院？”
封惟风抚扇纠正道:“这叫青楼。”
“那不都一样嘛。”万俟秋大步上前，那气势不像是逛青楼，倒像是来打劫的。
万俟春温柔笑了笑连忙跟上去:“秋儿，你别乱跑。”
文疏雪忽然转过头:“你以前经常逛青楼？”
“你这是从哪儿得出的论断？”封惟风敛眉用扇柄敲她脑袋一下，“毁我清誉。”
“就你还有清誉呢？”文疏雪摸了摸头，“你自己说的来找天蝎长老解毒。”
“我都快被蛊毒折磨死了，哪有功夫看姑娘？”
九哥突然插进二人中间嘿嘿一笑:“呦，小两口吵嘴呢？”
封惟风一把揽住文疏雪肩膀，扬眉道:“我跟阿雪感情好着呢。”
“走，咱们逛青楼去。”
步入红仙阁，里面笙歌曼舞，灯火不歇，十二花仙端坐台上，或抚琴，或吹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朝人颔首低眉。
文疏雪头一次逛青楼，心里新鲜不已。她左望望，右瞅瞅，封惟风差点拽不住她。
一片红粉香中，突然间，从人群中跌跌撞撞钻出个小女孩，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模样，她冲上前拽住文疏雪的裙角，开始放声大哭。
“娘，我找得你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