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时候我不信邪,想要再尝试一次。那次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把我家乌鸦的毛拔光了做成一张鸦羽面具而已。”
文疏雪:“……”
这哪里是撒酒疯,这是化身活阎王啊。
“算了,还是我自己喝吧。”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二人选择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方便隐藏行踪。
在选择要一间客房还是两间客房时,两个人意见产生了分歧。
文疏雪认为男女有别,应当分开居住。封惟风则认为一个人住太过危险,万一出事,难以第一时间赶到。
他们僵持半天,客栈老板忍不住说:“二位不必争执,现在客房只余一间了。”
两人瞬间哑火。
踏进客房后,文疏雪总觉得此情此景分外熟悉,她朝人扔了一句:“我睡床,你随意。”
“我不同意。”封惟风直接坐到床沿,“你现在有多危险心里没点数吗,怎么敢一个人睡?”
“那敢问封大公子认为我该怎么睡呢?”
封惟风嬉皮笑脸道:“牵着我的手睡。”
“我怕做噩梦。”文疏雪面无表情,“怕在梦里被你当成猴捞月亮。”
封惟风:“……”
两个人扯皮一番,最终还是跟从前一样,文疏雪睡床,封惟风闭目打坐。
窗棂闯进夜风,萧瑟寒气有点冻人。封惟风轻手轻脚去把窗户合上,在经过床边时,听到了文疏雪的闷哼声。
他试探问:“还没睡?”
没有回应。
星光渗入房间,地面洒上银光。他慢悠悠来到床边坐下,在月色下静静凝视床上姑娘安睡的模样。
文疏雪脸色泛红,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她在梦中呓语:“好烂的剧情,蠢货编剧……”
封惟风听不懂她在讲些什么,想要凑近一点。他轻轻俯身,还未来得及靠近,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
封惟风心虚不已,赶紧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你别误会……我……”
谁知文疏雪根本没有反应,封惟风仔细一瞧,发觉文疏雪双眼有点失焦,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状态倒像是……醉酒?
下午喝的酒晚上才发作?
他戳了戳对方软软的脸颊问:“你可认得我是谁?”
喝醉酒的文疏雪迷迷糊糊抬头,皱着眉头看了他几眼,一把扑上来抱住他,欣喜道:“哪里来的小帅哥,给姐姐嫖一下。”
封惟风忍俊不禁:“行啊,拿出灵石来,我任你处置。”
喝醉酒的人不讲道理,文疏雪气鼓鼓抱紧他,坚决无赖道:“没灵石,我要白嫖。”
月色悠悠照耀在两个人脸颊,落下一层浅浅的光晕。
封惟风微微抬眸,轻声把话诉给夜风:“你若是不逃婚,我早就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