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破虏的儿子卫开疆急匆匆的进来，看到赵善后连忙行礼，然后看向卫破虏，急切道：“爹，愣着干什么，赶紧觐见陛下？”
赵善轻笑道：“卫破虏，你的胆子很大啊。”
他的话传出，更是坐实了身份，周围士人一片哗然，无数士子震惊。
没想到真的是皇帝。
皇帝写了一首杀倭诗，要杀尽倭国百万兵。皇帝杀了跋扈的柳生太郎，灭了倭人的气焰。皇帝更杀了松下三郎，杀了为虎作伥的朱盛。一切的一切，都让士人沸腾，没想到当今陛下是这样的人。
孙月瑶也是彻底震惊。
赵公子变成了皇帝。
而且，皇帝送了她一首诗和一首词，诗是帝王诗，词是传唱千古的词。想到赵善在房间中调戏她的话，要看她跳舞，孙月瑶的心砰砰跳动。
孙月瑶跟着又自怨自艾了起来，如果赵善是普通的贵公子，孙月瑶就算是歌姬，也不会觉得赵善有多高贵，她依旧配得上赵善。
可赵善是皇帝，孙月瑶在赵善的面前，就是萤火之光，是最卑微的人。一个是青楼歌姬，一个是皇帝，双方有着天然的鸿沟。
孙月瑶低下头，有些失落。
卫破虏震惊后回过神，他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更不怕事，梗着脖子道：“陛下没有显露身份，还冒充臣的孙儿，臣是不知者无罪。”
赵善冷冰冰道：“朕宣你入宫，你跑到百花楼听曲儿。你儿子为了打掩护，说你外出打猎。你很好啊，跑到百花楼打猎了。欺君之罪，你怎么看？”
刷！
卫破虏面色大变。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由，显然赵善来百花楼，是专门来找他的。
卫破虏瞪了卫开疆一眼，心中憋屈。他卫破虏一辈子刚强，没想到因为儿子的话栽了。卫破虏没办法，只能认怂道：“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赵善哼了声，呵斥道：“你的确有罪，不是欺君之罪，更不是和朕动手的罪行，是倭人猖狂霸道，欺负我大乾的子民，你竟然无动于衷。朕印象中的骠骑将军，驱逐鲜卑，饮马西凉，难道已经没了骨头，没了脊梁了吗？”
卫破虏高声道：“老臣虽然年迈，却是热血未冷。陛下要讨伐胡人，老臣愿为先锋。”
他虽然耿直，脑子却不傻。
赵善的种种表现，完全是一个铁血皇帝，肯定要对外征伐，所以他立刻表态。
赵善点头道：“很好！”
他没有再搭理卫破虏，目光看向大堂中的士人，高声道：“朕微服私访百花楼，一方面是找卫破虏，另一方面也是想看一看大乾的士人。”
“可是，朕失望了。”
“区区倭人，就敢在大乾横行霸道，难道大乾没有男人了吗？。泱泱大乾，天朝上国，不容许倭人逞凶。今天，就是一个例子。”
“以后再有倭人逞凶，大乾子民人人得而诛之。杀了人，朕替你们做主。”
赵善眼神凌厉，高声道：“大乾子民，要有大乾子民的热血。朕要重铸大乾天朝的威名，你们也要重铸大乾子民的傲骨和胆魄。从今天开始，大乾变了。欺我大乾子民，杀；犯我大乾边境，杀！”
“陛下圣明！”
人群中，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呐喊声。
喊声持续好一会儿才停下，赵善没有再说了，目光落在孙月瑶的身上。
孙月瑶眸光温柔，柔情似水，眼中含着丝丝的幽怨，娇声道：“陛下骗得奴家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