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仍没出声。
他站在桌案前,橘黄烛光的笼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面无波澜,却以一种从未展露于人前的幽深目光,贪婪而放肆地游走在妻子清艳的眉眼、莹白的脸庞、婀娜的身段。
视线触及那被他扯开一根系带,松松垮垮堆在身前,已失去遮蔽作用的藕荷色小衣,喉间愈发干涩。
“守真阿兄,你别不出声……”沈玉娇有些慌了,这种感觉实在太古怪,她抬起手,想去扯蒙眼的缎带。
下一刻,手腕被握住,双唇也被再次堵住。
“唔!”她吓了一跳,张开的唇舌却给男人可乘之机,呼吸很快被掠夺。
俩人面对面,她又坐在桌上,更方便他行事,单手叩住她两只腕子,另一只手也并未空着,从后握住她的腰。
五根长指很用力,似要将她牢牢禁锢在掌心。
她想喊轻点,可他吻得太过強勢,压根不给她半点开口的机会。
藏书千卷的肃穆书房里,一时静谧无比,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彼此急促的呼吸以及唇舌厮磨間的津液交換声,這些細微響聲叫空氣裏的溫度愈发熾熱,靡豔暧昧的氣息蔓延充斥于整個密閉的空間。
先前那个长吻她还没怎么缓过劲儿l,现下又来一记,且蒙着眼睛似乎比平常更为敏感,沈玉娇坐在桌上,只覺四肢綿軟,頭昏腦漲。当男人略带凉意的长指划过她颈后肌肤時,她瑟缩一下,嘴里也发出一声细细的嗚咽。
身前的男人似是啞声笑了下。
沈玉娇还没分清是真笑了,还是她的错觉,身上忽的一凉。
新裁的玉色裙衫,宛若夏日皎洁的荷花瓣,一片片剥落。
露出的蓮子,潔白生嫩,含在嘴里,细细品尝,淡淡甜香在舌尖彌漫。
香汗不觉湿玉团,那被一掌牢牢把握的细腰,如拉滿的弓,不堪受用地往後弯。
“守真阿兄。”她唤声带着几分细细哭腔。
想推开,推不开。
手攀着他的肩,她衣裙散亂,他卻整整齐齐。
哪怕看不见,沈玉娇还是觉得羞恥,忍不住湿了眼眶,低低啜泣。
男人停了下,高挺鼻梁蹭了蹭她沁着香汗的娇靥,嗓音沉啞:“怎么今日,这么爱哭?”
“郎君,别在这……”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多年来的闺秀教导叫她无法接受床帷之外的其他地方,何况这是书房,最不该亵渎的地方。
身前的人默了片刻,亲了亲她的唇角:“我们是夫妻,没什么好羞的。”
他慢条斯理地哄着,薄唇厮磨在她的耳垂,熱息与唇舌将她的意识变得迷亂,劲瘦口口贴近。
沈玉娇心头猛跳,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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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发出一个音,他准确堵住她的唇:“玉娘。”()
他低唤了句,不带半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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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闭上眼,其余声音都被男人的薄唇堵得很紧。
蒙着眼睛的烟墨色缎子洇湿一小片,纤细玉指牢牢抓着男人的肩头。
从去年五月,到如今八月,已过去一年多。
沈玉娇也不知是因为隔了一年多的时间,身子才变得这样陌生,还是眼前这个她看不清表情的,握著她的蹆,捉著她的腕,肆意口口的男人变得与从前不一样,是以才这样陌生。
就好像,换了个郎君。
从前敦伦,不是这样的。虽一次也耗好些辰光,却是不疾不徐,斯文温吞。哪像现下,仿若無休止地口口口口……
书房门窗虽未落锁,却无人敢来打扰。
门口站着的景林和白蘋两人,一开始听不见里头说话声时,还有些不安,难道娘子主动嘘寒问暖,郎君竟心硬至此,不理不睬?
等白蘋壮着胆子凑到门边,听到那一阵细细的似哭似泣的声音,心下大惊,郎君竟然把娘子气哭了?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