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闭上眼,默默朝后伸出手。
握住的刹那,她的呼吸屏住,耳畔听到一声低哑的闷哼。
“玉娘……”
“……”沈玉娇咬着唇,不说话,只当自己的灵魂离了窍,五根手指有它们自己独立的意识。
法。
但看他没阻拦她,她便硬着头皮继续。
直到手有些酸了,她到底没忍住,问了句:“好…好了么?”
“……”
身后静了一息,而后是男人无奈哑笑:“你说呢。”
沈玉娇:“……”
果然还是不行啊。
下一刻,肩膀却忽的被男人揽过,由背对改为面对面,沈玉娇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好在幔帐里漆黑一片,哪怕面对面,也看不清模样。
温暖锦衾中,男人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手,他说话的气息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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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过她的额头:“得这样。”
沈玉娇的脑袋彻底空了。
手真的不像是她的了。
良久(),茉莉与檀香氤氲的帷帐里?()?[(),渐渐散开一阵栗子花气息。
翌日清晨。
“娘子,郎君出门前特地交代了,明日去李府的礼品他会置办好,让你不用操心。”白蘋伺候着沈玉娇起身,见她盯着手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疑惑:“娘子,手怎么了么?”
“啊。”沈玉娇一怔,羞窘地咳了声:“没…没什么。你刚才说的,我知道了。他置办就好,我也轻省些。”
“是呢。”白蘋笑道:“现下娘子可是最精贵的,郎君可不舍得让您辛苦呢。”
不舍得辛苦么。
沈玉娇悄悄揉了揉仍酸的手腕,没吱声。
可之后无论是拿牙粉漱口、拿筷子用早饭,还是提笔写字,她都不敢多看自己那只手。
一看脑子就控制不住想起昨夜那事。
现在想想,还是难以置信,她竟主动伸了手。
更难以置信的是,裴瑕竟然没拒绝她。
到最后她累到不行,迷迷糊糊间是他打来清水和巾帕替她擦了手,又自去换了身干净衣袍。
她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更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或许他白日起来,也觉得昨夜之事有些荒唐了?
唉。沈玉娇轻叹,等到夜里他回来,她该如何见他。
总觉有些尴尬。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待到傍晚,掌灯时分,裴瑕来到她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