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刚被桑胜意拖回房间，手机里就传来一阵视频通话的提示音。
温良有些不耐烦地接通了视频通话，那边的却是叶子姐一张兴师问罪的脸，间有几分兴奋带来的红晕。
叶子姐道：“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脏话……亮话，你这张嘴真的还不如那屁。眼，人家好歹能憋的时候憋一憋，你这灌了开塞露啊天天往外窜稀？”
温良面对叶子姐的舌灿莲花、口吐芬芳，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不过还好吧，你这也算小红一把了。”
听到“红”字，温良立马精神了，他迅速地把视频通话切到小窗模式，马不停蹄地去查看微博热搜。
翻到第四十七条，温良看到一个热搜词条，叫#齐橙的鼻子#。
“齐橙的鼻子关我什么事。”温良酒精还在大脑里，不懈地嘁了一声。
“别给姐装，你这也不是烂醉，别整断片那一套，你不刚刚还拉着人家摸你鼻子，一面强调自己天生丽质，又一面控诉齐橙的假体鼻子吗？”
温良彻底清醒了过来，然后怂了。
半晌，他才开口，带着哭腔：“叶子姐，我不会吃律师函吧？”
“怎么会。”叶子姐仿佛信心十足。
“那就好。”下一秒温良就收住了哭腔，一脸势在必得。
他对他的经纪人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毕竟也只有她牙带了自己三年，自己都还没凉透。
叶子姐对温良继承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变脸艺术早已见怪不怪，但仍然无语。
“今天接齐橙的救护车里有个实习生，看齐橙眼熟就偷拍了段小视频，本来发出来也没什么，毕竟齐橙也挺糊的，都没人认出来。”叶子姐解释，“结果你那一嗓子，弄得齐橙的粉丝跑出来一个人开了几百个小号控评，本来还没人知道，结果澄清的评论太多了，就有人去扒，扒出来上午那个实习生发的视频。”
“还有热心网友扒出来他当时作未整容鉴定的私立医院因为质检不合格已经被勒令关闭了，他家公司向来没咱家这么人性化，直接冷处理了，没有任何回应。”
“啊？不公关一下么？”
“公关个屁啊，人家家大业大，这么个小糊咖，基本锤死了，不瞎搞还能继续混着，再发个律师函什么的又被锤一下更要凉。”叶子姐有些不耐烦地解释，“况且整个容而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生丽质啊。”
温良对叶子姐的夸赞很受用，但是还是“啧”了一声。这齐橙热度也太低了，假体都摔断了才上热搜第四十七条，自己也蹭不到什么流量啊，这连“小红”都算不上吧。
叶子姐似乎看穿了温良的心思，努努嘴：“你再看看热搜第十四条。”
温良立马滑动屏幕，看到一个词条，#灰裤子#。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这条灰色运动裤，满腹狐疑地点击了这个词条。
搜索出来的第一条就是一个直播切片。
一个穿着雾霾蓝卫衣的青年张嘴就要啃另一个衬衫男生，吓得那男生像条泥鳅一样往外钻，青年直接扑了个空。
随即他把目标转移向另一个黑衣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雾霾蓝青年的双眸散发出诡异的光。
“老弟，你……咋了？”黑衣男人惊慌地问。
“狗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雾霾蓝青年面若桃花。
魁梧的黑衣男人似乎很害怕，连忙答应。
“短视频里你很喜欢穿灰裤子嘛，怎么回事？”
黑衣男人的脸一下通红，憋成了一个茄子。
衬衫男生试图接过早就跌在地上碎成八块的话，讪笑着圆场：“温哥……你也穿着呢，比较运动风吧。”
哪里料到雾霾蓝青年下一秒就转过身子，直接借势又扑在衬衫男生身上，一颗大脑袋在人家单薄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然后他声音响亮地问：“那你喜欢我穿灰裤子么？”
衬衫男生的嘴唇微动，似乎什么也说出口。
然后就是雾霾蓝青年吐了，吐了衬衫男生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