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雨:“我知道,我也是…但是我不会在你没准备好的时候对你做什么的。”
凌熠:“对我做什么…你是…1?可我…我不确定我…”
沈星雨躺回去和凌熠面对面,“没关系的,不用纠结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花时间慢慢搞清楚,我也可以…”(小绿茶QWQ)
“别…别说了,睡觉…睡觉”,凌熠觉得脸烧得不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了。
沈星雨小声地问:“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凌熠觉得自己快要充血耳鸣了。
沈星雨把凌熠拉进怀里:“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凌熠:“别!”硬…他不动声色的弓了身。
好热。
那年夏天,那个失眠夜,也是这样的燥热,他偷偷捏着沈星雨的照片陷入了沉睡。
沈星雨带着困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说话的时候,喉结,胸腔和凌熠耳边的空气都在微微震动,“睡觉吧,晚安。”
“嗯,晚安”,那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氛瓦解了凌熠最后的紧绷,困意笼罩大脑,意识逐渐下沉,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缓缓合上。
平淡美好的大学生活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沈星雨课不多但是有工作室的兼职,凌熠课多,两个人在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里逛遍了伦敦。
直到十一月下旬快结课的时候,凌熠才真正体会到了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
凌熠的课程考核分为作业和考试,他的作业的基本就是论文和Presentation,不同于大部分专业期末考安排在下一学期开始,凌熠的专业课期末考都在学期末。
周六,伦敦难得的大晴天,沈星雨带着耳机坐在公寓窗边的电脑前画下个月要交付的设计图。
他穿着件草绿色海马毛毛衣,纯白的麻质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修长的腿上,不用出门,头发随意向后抓了个背头,耳尖在阳光的照射下白里透红,仿佛一掐就透,黑色的绘画指套包裹着手腕和半个手掌,延伸到小指和无名指,他专心工作的时候会屏蔽掉外界的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种禁欲的好看。
凌熠一觉睡醒已经快中午了,他周末会住在沈星雨的公寓,昨晚因为小组作业(Presentation)熬到很晚,现在眼睛还有点泛红,他倚着墙看着沈星雨画画有一会儿了,这场景实在是太诱人了,他不想打扰,主要是他的脑子里刚刚还装了点黄色废料。
那手指要是…
沈星雨瞥了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快中午了想去看看凌熠睡醒了没有,抬头就看到了他正在看自己,“什么时候起来的?”
凌熠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走过来,“几分钟前,啊~哈,全世界早上好,小组成员除外。”
沈星雨被逗笑了:“Weletomyworld。”
凌熠的腰很不舒服,是老毛病,久坐之后就会犯,他用手背敲着后腰说:“我昨天熬到四点多才终于把周一要用的PPT弄完,六个人的小组,四个哑巴,剩下那个倒是点子多的不行,真写程序的时候就玩失踪,害得我不得不一个人做完所有的事。”
沈星雨把凌熠的手拿开,帮他按摩腰部,“留好记录,到时候写封邮件举报就好了,我有一个小组里有个控制狂,明明什么也不懂,但是什么都要按自己的意思来,别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凌熠:“结果呢?”
沈星雨:“被我骂了,那几天事情太多,实在没空看他说疯话,然后他就学乖了。”
凌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你也帮我骂骂我的小组成员?”
沈星雨表示爱莫能助,“骂人只对活人有用,还是不要攻击装死的比较好,那门课另一个小组里有一个少数族裔不干活,被组员言语过激地吐槽了一下,结果自己反咬一口举报组员种族歧视,害得组里所有人被约谈。”
凌熠:“…还可以这样的吗…”
沈星雨:“相信我,在这里要是遇到的都是正常人才不正常。”
凌熠:“…”没道理,却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