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滂突然说道:“假如此《华夏少年说》与那《九州求才》的作者是同一人的话,那么,诗作中的愤慨之情,倒也就有了正向的他解了!”
说得也是啊,只是此时他们所批改的试卷,都是由誊抄官员统一重新誊写后的卷子,从卷面上是无法看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当然,此时在毛滂与林武功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怀疑对象。
而在场的各位,心里登时都有了去拆去原始试卷封头纸一瞧究竟的冲动。
当然,他们也都只是想想。
料想明天策论考完,卷面批改结束,便可以揭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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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阵子的冲动,也就各自按捺下去了。
只是大家都在纷纷找来纸张抄录此赋时,林武功便旁若无人地在这份赋卷上毫不客气地写上“上上”二字的评分。
正在抄录中的黄军判眉头一跳,心想:“这林文德还真有点书生傻气。换了他的话,虽然也是非常地喜欢,但也是会是遵循常例给一个最高的‘上中’之分,而绝不会打出‘上上’这样从未给出过的分数。”
当然,林武功之所以如此,也是明知最后把关的是毛滂,而他不过是希望表达出自己强烈的喜爱与认可之情。此赋估计最后得的会是“上中”这个事实上的最高分。
策论考试结束,等誊抄后的试卷副本送上来时,原本已经十分疲倦的考官们,却是强打起精神,加快进行最后的批阅——因为大家都想早一点来确定,能写出《华夏少年说》与《九州求才》两篇作品的作者分别是谁?又或者他们是否有可能会是同一人?
待得所有试卷全部评完,又经过了相互的交叉检查,核对与评分登记之后。
激动人心的拆封工作开始了。
不约而同地,先拆开的是《华夏少年说》的赋卷封头。
随着封好的厚白纸被拆下,卷头的考生信息露了出来:
高邮县北窑庄坊,秦刚。
果真是他!
再拆《九州求才》的诗卷封头,众人皆惊叫一声:
高邮县北窑庄坊,秦刚。
此时唯有毛滂与林武功相视一笑,果然不出所料,真是这小子。
之后,便是各自将所有阅卷副本拆去封头后,再取出原卷进行一一对照,看看是否有抄错抄漏的地方。核对完毕之后,便对于三场考试共四份卷子的最后评分进行汇总排名。
林武功在其他吏员忙忙碌碌中,有心去分别看了另外两场考试秦刚的得分。
经义:五题均对,评上中,与其他六人并列第一;
策论:评上中,与其他四人并列第一;
稳了。
再加上赋卷评得上中的绝对第一,与诗卷评得的“上下”并列第一。
四卷均为第一,那么其最后的结果,根本不必再去考虑主考官毛滂会有什么样的倾向,或者有什么样的其它考虑。
这样过硬的成绩,哪里还有什么悬念啊,这妥妥的就是解试的第一名啊!
解试第一名,便是俗称的“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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